第四章 奇怪的赋衡
手握着蓝宝坚尼的驾驶盘，双眼专心地看着前边的汽车，以免成为数据的一份子——车祸数据。电台播着不知名的歌曲，其女歌手用那悲伤的唱腔来诉苦着。
“所以现在我们回家去吗？还有哪里要去的？”我问。但赋衡还是坐在我身旁，什么话都不说。
“回家吧！喝杯免费咖啡也不错。”赋衡口中含着棒棒糖。
“对了，陈之丰的女佣说过陈太太与他吵架，说什么要公布一切，你觉得会是什么东西？”我转了个弯。
“他的犯罪记录吧？我是这么认为。”赋衡小声地说，差点就被歌曲的声音压过了。
我踩了刹车器，把车停在一家咖啡馆前。“搁浅”这两个刚而有力的毛笔字就写在那个挂在大门上的木质招牌上，当然，普通的招牌上也有它的设计，一个“R”的尾部延伸，接下来的字母就写在上面。“Just
Relax”就是这间咖啡馆的英文名称。
“为什么你们会选这样的名字作为店名？”赋衡打开车门，突然这样问。
“不好吗？”
“不要误会，只是问而已。”赋衡最怕就是说错话，惹错人了。
“这你就要问问女主人了，这是她取的名字。”我启动了车子的警铃，车子“嘟”一声地回应。
赋衡推开玻璃门，门把上的叮铃马上“铃铃铃”地叫着。刚请不久的女侍应生露出很专业的笑容，上前问赋衡有几位。
“两位，不过我们要做在吧台前。”赋衡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后就一屁股坐在吧台上的椅子。
“不好意思啊！他这个人不太会交际。”我可不希望这位女侍应生才刚开始工作，就在这儿消失了。这年头，请个有礼貌的员工，还真不容易。
女侍应生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向我笑着，轻声地说没关系。
真有礼貌。我是这么想的。刚毕业的女生，脸上还洋溢着青春与稚气，还没受到这个邪恶世界的影响。不知道，这位女侍应生，还会带着这张诚恳的脸多久？
我也坐在吧台那儿的椅子，就在赋衡旁。赋衡双眼无神，口中的棒棒糖也在慢慢旋转着。
“你啊！未免太没礼貌了吧？虽然说这间咖啡馆是我的，可不代表你是老板啊！”我要了一杯卡布奇诺。
他什么话都没说，那懒散的眼睛，里面根本没有眼神，发呆一样，只差一行唾液没流下来而已。他根本没有理会我，我有点不满，用手在他面前摇摇摆摆，想把他拉回现实。
“我不知道我应该做些什么。Alice这家伙，还真不赖，是我自己太看小她了。”赋衡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是谁？”我很好奇这个叫做Alice的女生，为什么会让这个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的男生，这么卖力地想要知道她的行踪。
“猜得到吧？Alice就是我姐……至少我是这么怀疑的。她的英国护照上，就是写着Alice这个名字。Alice在这个犯罪组织里扮演了很重要的角色，至少有三分一的生意都是由她来接洽的。”赋衡自言自语，看起来只想有一个人愿意陪他说心事，需要的是听众，不是沟通者。
“俊文，你来啦？”一个带着厨师白色高帽的女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是啊！”说完，我的卡布奇诺也到了。
“赋衡怎么看起来很困扰？有心事吗？”文馨很是关心地问。
“没什么，就一些私人问题。明天还必须借你的未婚夫，后天也是如此。不过，我可能无法出席你们下星期二的婚礼，所以先祝你们新婚快乐。”赋衡用手托住下巴，眼珠却望着天花板。
“怎么你不能去？”我问，“是什么事情让你无法出席？”
“可能而已，别这么紧张。我不是婚礼主持人，我没去，婚礼也是能够如期举行的。我当天可能要善后一些案子，所以先告诉你，我可能没法子来。”赋衡把棒棒糖从口中拿了出来。
“那你就专心地去忙你的事情吧！谢谢你的祝福。”文馨甜甜地笑着。
赋衡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笑着，小声地说了“再见”，就消失在搁浅咖啡馆了。顿时，我有了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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