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11日星期一

蝴蝶泪了——悲哀的羽灵(第四章)

羽灵在平凡世界里似乎一点也不快乐,上课时都托住下巴,手中玩着钢笔,望着窗外发呆。而她对待同学们更是糟糕,总是摆出一张臭脸,结果班上没有一个人喜欢她。她也不打算改变态度,唯我独尊就行了。
“羽灵,妳不喜欢平凡世界?”我用“轻声细语之术”和她谈话。只要施了“轻声细语之术”,只有对方听得见,其他人都听不见。这是很好的对话方法,既能够把话传到,班主任也听不见,我和凯瑟就用这个魔法来开小差。
“不喜欢,你呢?”她答案回得很短。简简单单地,透露出她对平凡世界的看法。
“还可以吧!妳为什么讨厌平凡世界?”我感到好奇,是因为不能自由使用魔法吗?
“没什么,就是因为这也不能做,那也不能施,很不自由。之前我有一个在华仁中学认识的男友,他人很好,很喜欢帮助人,而且他还是个黑魔导师,可以陪我一起出入、练习新的魔法,过得很充实、很快乐。”我竟然能勾起了她的回忆。
“真的很快活。那么你为什么还要转来这里?你男友呢?也转校来这里?”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过得那么快乐,为什么要离开?
“就是在去年,他……他……他死了!他被钟伦扬杀死了…………”她的泪珠不断地涌出,放肆地滴在桌上,其他同学听见她的哭声,转头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锦轩,她怎么了?突然间哭,活像个疯婆子。”凯瑟开始幸灾乐祸,嘲笑羽灵。羽灵不顾仪态,直接冲出去,连老师都不放在眼里。
“唉,羽灵这家伙,目无尊长,咳咳……,连我老人家都不放在眼里……”全校“最有人生经验”的王老师放下粉笔,失望地摇摇头。其他同学继续抄王老师给的历史笔记。他的历史节,是多么地平凡无味啊!
接下来的课,她都没回来上课,我开始担心她,担心她会做出傻事。于是,我骗老师说要去上厕所,躲进厕所去施展“寻找符咒”,才发现羽灵躲在女厕所里哭泣。
我施了“闪电之术”到了女厕所(天哪!万一被逮到会怎样?),敲了敲门:“羽灵,是我。”
悲哀的哭声立刻停止。门被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憔悴的羽灵,她的长发不再快乐地飘扬着,眼神空洞,还残留着泪痕。她多么软弱,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去抱着她,安慰她。受到东方文化影响的我告诉自己我不能这样做,因为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她扑向了我,把自己埋在我的胸口,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左手很不自然地拍着她的背,发现她是多么的瘦弱。
这时,训导主任的声音传来:“是谁在厕所里哭泣呀?还哭得那么凄凉……”
我开始紧张,不知道是否该离开。但羽灵捉紧了我,不让我施法离开。很快的,训导主任发现了她和即将大难临头的我。
“光天化日下,你竟然偷窥女生,还让她哭得那么惨……哦!我认得你,你是那个每次早早来学校的人!原来你早来是要装针孔相机!哈!现在露出马脚了吧?亲自来偷窥……我告诉你,你准备被扣分吧!还有,你最好赶快把所有针孔相机拆除。”训导主任噼里啪啦地说我犯了两条大错——偷窥女生和进入异性厕所。
完了,偷窥女生扣了20分,进入异性厕所扣了15分。85分的我现在只剩下50分了……要是羽灵能说出真相就行了……我无助地望着羽灵,她那浓密的长发散发着清淡的香味,我顿时被她迷住了。
羽灵没有说出真相,她还是在我胸口哭泣。眼泪淋湿了我的领带,留下了泪痕。
“算了啦!我知道他欺负妳,不用哭了。”训导主任一手把我和她拉开,并用力地捉住我的右手,不想让我逃走,直走向办公室。他熟练地拿出红色“生死簿”,再用一支残酷的黑色水笔,写上了我的“罪状”。
不用说,王老师简直是气炸了。他怒发冲冠的表情多恐怖:“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样呀?小小年纪就学坏了……”而大家都认定我是千古罪人,所有女生都避开我。
“哇!你竟然学人类偷窥,不会用魔法偷窥呀?”凯瑟还再嘻嘻地笑。窗外的乌鸦也在呱呱叫,似乎也在嘲笑我被人误会。
“你再说一次的话,就休想我再帮你逃离那群流氓。”我真想拿起铅笔盒朝他那笨拙的头敲去。
“说真的,你为什么要去找她?她哭是她的事呀!”凯瑟说得“头头是道”。
“你不懂吗?她是黑魔导师耶!万一她想不开,大开杀戒,到时候平凡世界不是大乱?”我托住下巴,嘟着嘴巴,心想为什么羽灵不要替我解围。
“黑魔导师?是吗?”他的脸浮出一个问号。
“你不知道?你不是有‘炽烈灼眼’吗?”我不打算理睬他了。
“话说当年,实在是找不到钱去赌,就当掉了呀!也只有10令吉而已……”他真的是个疯子,为了赌博,他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放学后要不要去找老头子?”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