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月3日星期日

蝴蝶泪了——风光与糟糕(第二章)

郭老师又在念那令人沉闷的课文,班上没有几个人抬得起头,大家都昏昏欲睡。我的眼皮正下垂着,赶紧施了“提神之术”,赶走瞌睡虫。班上的空气总是密布着闷热的空气,风扇出了问题,发出吱吱的吵杂声,虐待着我们的耳朵。我们曾经提议过,要求校方换个正常的风扇,可是一直久久没有下文。
我不可能施“冰寒之术”,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突然冷起来一定很古怪。我们魔法世界说过,为了保护那群人类,还没有在魔法学院毕业的学生是不准在人类世界施展魔法并让人类发现。
魔法学院啊!多想去。不过,再过几个月,我就能在那儿上学了!想到这里,就想到广告上的魔法学院。一栋栋充满古典气息的城堡,里面点亮了多少黑魔导师的知识之灯啊!据说,晓剑是魔法学院自建校以来最优秀的学生。
我胡乱翻着华文课本,里面细述着一位父亲写给他孩子的信,信上写的尽是他本身对人生的看法,并劝导他的孩子,不要走上歧途。(至少我这么认为)我猜想,这就是人类所说的——哲学吧?很显然的,它并不比魔法书还要有趣。
“魔法书?对了!”我心想,便灵机一动,拿出魔法书,放在华文课本上,并对它施了“隐藏之术”,任何一个人类都看不见。他们只能看见被魔法书盖在上面的华文课本。突然,羽灵那白皙的脸孔出现在我脑海里。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求酒保做犯法的事?那犯法的事又是什么?”我想了很多可能性,也打开那本厚厚的《魔法世界法律大全》(当然也施了“隐藏之术”),杀人?绑架?虐待?翻了好久,就是找不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铃……铃……”下课钟声终于响起。望眼过去,几乎所有学生伸了伸懒腰,连打哈欠。我看了一眼手表,正是放学时刻,赶紧收起所有的书,捉了书包离开教室。我冲向厕所,发现厕所空无一人,也用了“人类探测器”证明了500米以内没有人类,躲进其中一个厕所,施了“闪电之术”回家,当然是先到酒吧去,因为我的家在魔法世界。
这个时间酒吧总是人山人海的,不过我不必和他们一起挤来挤去。我熟练地打开酒吧厕所的暗格,出现在我眼前的正是一扇门。我推开门,正要进去时,一阵熟耳的声音传来。
“锦轩!快带我走!他们来了!”果然不出我所料,正是那好赌的张凯瑟。
“不行呀!他们最后还是会找上你家的。”我拒绝了他,他应该受到一点教训。
“他们这班蠢货,不懂我家在哪里,也不会在赌之前去探听一下我的消息。快走!”他粗鲁地推了我,和我一起走入暗格里,暗格很快就消失在我们眼前。这是一条捷径,没有几个人知道。我还记得是一个下午里,是我不小心打开的暗格。本来还沾沾自喜,只有我知道。谁知,一告诉所有好友,他们都泼我冷水,早就知道了……
我们走在黑暗的道路上。我施了“光明之术”,照亮了凯瑟紧张害怕的脸。
“你又欠了多少钱?”我探索着,心里直对凯瑟的父母抱不平。
“你是来说教的吗?可别用老头子那招。只欠了20万。”他似乎还不知悔改。20万!这是小钱吗?
“20万耶!不是20仙,你怎么说的好像只是一点小钱而已。”我用力地捏了他一下。
“如果是当时,我还有钱时,这20万根本不算什么。”也对啦,他当时的父母是数一数二的魔法大富豪。但后来被父母聘请的秘书陷害(凯瑟自己说的),导致他父母的财产被魔法政府没收。据凯瑟说,魔法政府和秘书联合陷害他们的,因为他们家的财产总共有900亿美元,而报告书上却说只有500亿美元。他还说,魔法政府早就对他家的财产直流口水了。
“可你不是当时的凯瑟了呀!你别赌博了,下次要赌博,赌1令吉,1令吉,这样就好了啊!”
“可我正是1令吉,1令吉这样的赌呀!”他以无辜的口气回答,无奈地耸耸肩。
天哪!20万,真不知道他是怎样赌的,难道赌了几天几夜不眠不休吗?如果每一分钟输1令吉,也要花上100多天啊!20万,他是在开我玩笑吗?
“别用老头子的眼光看着我,你是外行人,不懂赌博。输了一场,就得赔2令吉;连输两场,就得赔8令吉;连输三场,就得赔12令吉。不懂就是不懂,我只是输了几盘,就凑到了20万。”他说得“很有道理”,还不知错。
“是吗?我真的是外行人。不过,我没有兴趣知道。”太阳那温暖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颊上。当然,这也是魔法变出来的。当你知道这是魔法变出来的太阳后,你一定会觉得这个“太阳”不再温暖——应该只有我才有这种感觉吧?大家都觉得这个“太阳”做得很成功,因为它也是晓剑的成品。
我带着凯瑟走到魔法街上,总觉得做错了事,后悔不把他交给非法赌博集团。因为他不断地在我身边叽叽喳喳:“等我一飞黄腾达,一定给你100万作为奖赏。”他又在发白日梦了。
“先管好你的事情吧!别再发白日梦了。”我不耐烦地说。这时,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我眼前,但很快地和我擦肩而过。咦?她是?我一转身,发现她已经消失不见了。
“谁呀?”凯瑟也转过身,摆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他那张蠢脸,真想狠打他一顿。
“没什么,我应该是认错人了。”我带领凯瑟那“未老先衰”的凯瑟回他的破旧的老家。这小子都记得在哪里赌博,就是不记得回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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